苏简安来不及深入去想,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就淹没了她,她抱着被子,在埋怨中睡了过去。 “还能怎么,被逼婚呗。”江少恺把资料放下,烦躁的坐到座位上,“我爸说,既然我不肯继承家业,那就给他生个孙子,他把孙子调|教成继承人。昨天逼着我看了一堆姑娘的照片,今天早上又逼着我在那堆姑娘里选一个儿媳妇出来。”
她笑得那般的乖巧懂事:“你去跟沈越川他们打球吧,我一个人在家可以的!” 苏亦承答非所问,“我就猜到你会喜欢。”他摸了摸她的头,“下次包大碗的给你吃。”
她暗暗恋着陆薄言这么久,也只敢说自己是喜欢他。 陆薄言擦干头发出来,才发现苏简安已经睡着了,她用柔|软的被子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一样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浅浅,睡颜安宁香甜,让人不忍打扰。
沈越川打断苏简安:“我是想让你帮薄言过一次生日。我跟他认识这么久了,从来没有看见他过过生日。就连知道他的生日都是从唐阿姨那里打听来的。” 她走过去:“你们玩,我们上去睡觉了。”
“薄言,”唐玉兰的神色不知何时变得严肃起来,她缓缓开口,“我一直都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。今天当着你爸爸的面,你跟我保证,你没有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。” 所幸,乌篷船排水的哗哗声唤醒了洛小夕。
挑照片的时候唐玉兰问过他的意见,他说无所谓,最后却偷偷加上了苏简安生气的那张照片。 苏简安来不及说什么,陆薄言已经扬手把花扔进了垃圾桶。
凌晨一点,康瑞城躺在院子的藤椅上,就和外面值夜班的保镖一样精神。 “放心,我记着呢。”沈越川笑得意味深长,直接指向陆薄言,“简安,就是这个人,这么多年来,其实他一直都在‘监视’你!”
洛小夕平时一副不拘小节色胆包天的样子,但那也仅仅是面对那些调|戏她的人和苏亦承,现在满屋子都是大男人,她怎么也拿不出平时那份大胆了,坐在苏亦承身边,头都不敢抬。 这种安心,一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延续。
门“嘭”一声关上,洛小夕也终于看清楚了,是方正! 事实证明,苏简安的想象力还是有限的,陆薄言流|氓的程度根本就完全超越了她的想象。
他和沈越川几个人都喝了不少,沈越川头疼的靠着沙发直喊命苦:“你们回家了还有老婆暖好的炕头,我一个人睡双人床一睡就是二十几年啊……” “康瑞城交给我解决。”陆薄言说,“不管他以后怎么样,你不要理会他,嗯?”
“还有,”Candy补充道,“比赛完回去好好休息两天,星期一你要拍一组街拍。周二早上有时尚杂志的专访,下午公司安排你出席一个小型活动。接下来都会很忙。” “这个周末回来。”陆薄言抚了抚苏简安的长发,“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会想我。”
她的手不自觉的圈住了陆薄言的腰,声音已经从唇边逸出:“嗯。” 爆料人留下一句“总决赛见”,然后就消失了,不管跟帖的人怎么挖坟,他都不再出现。
她开始怀念那几天只有她和苏亦承的古镇时光了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干干一笑,怎么都高兴不起来。
“刘阿姨,没事,您回去歇着。”秦魏打发老人家走,“她是我朋友,有点事……” 包扎好后,苏简安收拾东西放好,掀开被子,这才发现自己的腿上打着石膏,行动起来很不便。
他只好不动了,懊悔自己为什么进来自找麻烦,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。 沈越川往沙发上一靠,神色难得的正经起来:“我们准备得也已经够久了。三个人,我就不信斗不过一个康瑞城。他打简安的主意,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!不过话说回来,咱们得速度点解决这货,我还没娶到老婆呢!”
“……” “空乘陪着你。”陆薄言理了理苏简安的头发,“我出去处理点事情。”
很巧,两条路,一直开是回家的路,拐弯是去洛小夕公寓的路。 在这之前,他也经常莫名的出门,半夜才回来,她没有问过一声半句,因为怕陆薄言烦她,怕自己会恃着陆太太的身份越界。
“你是陆太太,我的妻子,我会不会生气,你还要去问别人?”陆薄言神色紧绷,是真的有生气的迹象了。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,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,一个年轻的女孩小鸟依人的挽着他的手,而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“我在想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如果十四年前你没有出国,第二天带我来游乐园的话,是不是也要像那些家长一样。”视线一刻都不敢离开她,小心的看护她,避免她受伤或者磕碰到。 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你喜欢这种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