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,离开前应该和宴会的主人打声招呼,于是她径直朝着陆薄言走去。 她一愣:“你怎么了?”
“姐夫,麻烦你扶我一下。我的脚前阵子扭伤了,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跑得太急,现在好痛。” 苏简安也的确做过这样的梦。
他突然想把她吞进肚子里。 苏简安不动声色的迟疑了一秒,还是拿过手机,拨通了陆薄言的电话。
她坐在陆薄言的右手边,为了方便她吃爆米花,陆薄言一直是右手拿着爆米花桶,不一会他的手机在口袋里轻轻震动,他把爆米花桶换到左手去拿手机,于是苏简安伸手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摸到,就胡乱在他身上摸了一通。 苏简安替唐玉兰关上房门,下意识的就想回她的房间,幸好及时反应过来,径直走到了陆薄言的房间。
“我要陪着你,当然不会离开G市,而且承安集团那么牛逼哄哄的公司,我也怕我应付不来。”许佑宁笑嘻嘻的,“工作我想好啦,去古城区的一家边炉店应聘,每天上七个小时的班,3000块的工资刚刚好够我花,当个服务员我轻松无压力。” 然后,救护车的门关上,呼啸着离开小区。
“你喜欢?”陆薄言问。 洛小夕是“实习艺人”里最努力的一个,她看起来吊儿郎当的,但是从不迟到,更不会表现出任何的优越感。而那些常人难以完成的动作,对她来说也很艰难,但是别人哀嚎着逃避的时候,她往往只是咬着牙,一次又一次反复练习,直到完美的演绎这个动作。
苏简安瞬间变成了木头人。 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,就已经收到小影和闫队长等人的暧|昧目光,她不太自然地动了动,陆薄言却把她箍得紧紧的,偏过头问她:“你们吃早餐没有?”
“45万。” 她机智地伸了个懒腰:“咦?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送给你当见面礼。”滕叔说,“你们年轻的女孩应该更喜欢珠宝一类的,但是滕叔想送你这个。” 说话时,苏简安还死撑着用坦然的表情扶着疼得像要裂开的右手。
“我哪有时间去学摆盘?”苏简安双手撑在桌沿上,一脸认真,“陆先生,你接下来吃到的不仅是我一个早上的心血,还有我多年的摆盘经验。” 她和陆薄言是名正言顺的夫妻,众所周知他们非常“恩爱”。可现在她才意识到,他们连一场婚礼都没有。时隔十四年再见的、那顿只有四个人的饭,就是他们的“婚宴”。
所以,隔天的早晨被闹钟吵醒,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拉过被子蒙住头,想把闹钟的声音隔绝到耳膜外,继续睡她的大觉。 她得意地笑:“陆薄言,现在应该谁出去,不用我说了吧?”
她自己都被自己的善良感动了,但是陆薄言对她总是爱答不理。 因为知道陆薄言身边不可能出现其他女人,所以她聪明的把握着尺度靠近他,足以让所有人都误会他们很亲密,可是又不至于引起陆薄言的反感,这样她才能持久的渗透陆薄言的生活。
苏简安蹦累了,喘着气瞪着游刃有余的举着碟子的男人:“陆薄言!” 陆薄言为什么离她那么近,真人还是幻觉?
可是苏简安知道,陆薄言牵不了她走一辈子。 洛小夕忧伤的叹了口气:“秦魏睡了一个小姑娘,结果被缠上了,于是要我制造和他开房的假象,好让小姑娘死心。可我没想到,小姑娘的表姐是你哥的女朋友,我说的那些没下限的话,你哥都听见了。他本来就讨厌我,现在,他一定觉得我又下贱又不要脸。”
如果接下来陆薄言说他们准备要孩子了的话,她已经有对策了两眼一闭,假死。 刚才陆薄言走过来,那种溢于言表的强烈占有欲,他感受得很清楚,他相信那一刻要是有谁敢碰苏简安一下,那个人的手保证不在了。
见状,苏媛媛“善意”地建议:“姐姐,要不让刘婶帮你剥吧。姐夫他……好像不太愿意呢,不要强人所难比较好。” 洛小夕在房间里枯坐了半天急促的门铃声才响起,秦魏示意她去开门。
他似笑非笑,无法辨别出他是认真的,还是在开玩笑。 “是一个朋友开的,这里原本是他家的老宅子。”
被挟持的事情过后,苏简安看似平静如常,但也只是因为她没有表现出来而已。 “你应付得很好。”陆薄言十分难得的全盘肯定她。
她看着哥哥,半晌说不出话来,像偷穿妈妈的高跟鞋被发现的小女孩,红着脸窘迫得恨不得从此消失。 都能从公司跟踪她到山上,这个时候挣开她的手并不代表那一切都没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