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三点的时候，沐沐从楼上下来，左手捂着右手的食指，泫然欲泣的样子。

沈越川蹲下来，和沐沐平视，先回答小鬼的问题：“要等检查结果出来，才能知道我好了没有。”

唐玉兰接着说：“康瑞城，这次你该把周姨送去医院了吧？如果周姨真的出了什么事，司爵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
这么想着，睡意又席卷而来，渐渐淹没了许佑宁。

失血过多的缘故，周姨已经慢慢地支撑不住了，整个人狠狠摇晃了一下，倒向唐玉兰。

青春期的小阿姨阿金当然知道，他却摇摇头，一副猜不透的样子：“就是想不明白穆司爵为什么这么做，我才不敢随便说。”

“嘶啦”布帛撕裂的声音划破浴室的安静。

穆司爵没想到许佑宁反过来利用他夸自己，咬了咬牙：“许佑宁！”

沐沐搭上许佑宁的手，咧嘴笑了笑：“好，我们走。”

沐沐瞅着周姨看不见了，蹭蹭蹭跑向穆司爵，来势颇为凶猛。

“……”

康瑞城冷笑了一声，不甚在意的样子：“如果周老太太出事了，那她就是死在我手上的第……个人，抱歉，我实在数不清。你看，这么多人死在我手下，我一样活得好好的，说白了，我根本不差多杀周老太太一个。”

穆司爵看着许佑宁，目光如常，却没有说话。

“我确实很少记起韩若曦，但这并不妨碍韩若曦在我脑海里的印象。”苏简安笑了笑，“毕竟，我暗恋薄言的时候，所有人都笃定她会成为未来的陆太太。”

许佑宁的思路拐了好几次，还是转不过弯来，一脸茫然的看着穆司爵：“……我为什么会害怕？”

许佑宁正考虑着，恰好昨天给穆司爵送包裹的服务员从会所出来，一眼认出了许佑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