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反应过来这个答案实在太直白了,沈越川已经勾起唇角,似笑而非的看着她:“不用想,我就在这儿。”
“芸芸。”沈越川拉住萧芸芸,跟她讲道理,“你在医院上班的时候,不是最不喜欢那些无理取闹的家属吗?你现在要变成那种家属?”
那个时候,她满脑子只有怎么捍卫自己喜欢的专业,并不觉得累。
萧芸芸坐到病床边,手伸进被窝里找到沈越川的手,牢牢握住。
小杰不用猜也知道,穆司爵是受到许佑宁的影响了。
萧芸芸刚从机器里抽出银行卡,就听见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,循声望过去,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正朝着她跑过来。
苏韵锦的背脊挺得笔直,神色中弥漫着一股女性的锋利和凛冽:“两个孩子不想我担心,所以没有把事情告诉我,我从他们的朋友口中听说,昨天下午才从澳洲赶回来。”
今天她是真的走了,带走她带来的一切,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,彻底从这里离开。
最重要的是,他居然没有把她铐起来。
一直以来,他极力克制,努力保持理智,萧芸芸却一次又一次的摧毁他理智的围墙,还告诉他,他根本不需要保持这种理智。
沈越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:“记者要怎么报道,我管不着。”
沈越川权当没有看见萧芸芸的眼泪,面无表情的说:“我有没有颠倒是非,你自己清楚。”
第二天,萧芸芸早早就醒过来,见沈越川还在熟睡,她抿了抿唇角,不动声色的趴在他的胸口,呼吸间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,令她倍感安心。
“……”沈越川并没有折身返回的迹象。
发现萧芸芸并不抗拒,沈越川最后一丝理智也差点着火,在体内燃烧成另一种火焰。
一眼扫过去,只能看见她来不及掩饰的脆弱和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