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想了想，突然觉得，方恒的话不是没有道理。穆司爵对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，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。

不是有句话说“你主动一点，我们就会有故事了”吗？方恒虽然对穆司爵有很大“意见”，但这样的情况下，他还是替穆司爵松了口气，说：“许小姐，我们之间的通话记录，康瑞城是可以查到的。如果我们聊天的时间过长，难免不会引起康瑞城的怀疑。不过，幸好他听不到我们的对话，不然我们都会没命。这次先这样吧，有事我们再联系。”

电话另一端的方恒以为许佑宁听得津津有味，继续说：“康瑞城跟我说，他希望你好起来。可是我明明跟他说了，这手术有百分之九十的失败率啊，在我看来，他要你接受手术，分明就是要你的命啊！”关门声响起之后，沈越川睁开眼睛，扫了眼整个房间，想了想，还是闭上眼睛。

方恒也知道这件事很重要。康瑞城的神色和轮廓已经不复在餐厅时的柔和，变得冷厉而又僵硬。

“不要，表姐，我要越川活着……”萧芸芸一边哭一边摇头，“除了这个，我已经没有别的愿望了，我只要越川活着……”她只是很清楚，她说不过陆薄言。

再拖下去，等于消耗许佑宁的生命。确实是什么都准备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