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睡得很熟,呼吸很浅,胸膛微微起伏,她才发现,他的睫毛很长。
“……你的被子?”这回轮到苏简安错愕了,“我盖的是你的被子?怎么可能?”
“他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的,可现在靠的完全是才华!”苏简安越说越激动,“我想和他拍张照片!”
她更懵了,摇着头说:“当时江少恺留了很多血,我顾不上那么多……而且,他说这次要去七天的啊,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闻言,苏媛媛惊恐地看向苏简安:“苏简安,你不能这样,你不能把我送去警察局。”
苏简安脸色一变:“谁给她的?”
“陈璇璇来警察局了?”
苏简安摇摇头,还来不及说什么,就听见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:
十一点多了,客厅的水晶大吊灯已经熄灭,只留着几盏壁灯弥漫出暖黄的光,苏简安闻到了浓浓的烟味。
那家伙原来就跟他现在一样,不分昼夜的工作,公司和家两点一线,偶尔出席参加酒会,偶尔去打场球,从来不特意过什么周末。
唐玉兰笑了笑,拉起苏简安的手:“那我们坐后座。薄言,你来开车吧?”
这辆车,好像从来没有开得这么顺手过。
苏简安猛地攥紧他的手,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海面上唯一一根浮木,一遍又一遍叫他的名字:“陆薄言,陆薄言……救我……”
陆薄言松了松领带,却还是觉得不舒服,索性把领带扯了下来交给徐伯:“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也许我故意开错路,不让你去见江少恺。”
“她没事。”陆薄言示意母亲安心,“只是睡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