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不方便来接苏简安,她是坐警局的车从后门离开的,到医院门口她就下车了,穿过绿草茵茵的花园往住院部走去。 唐玉兰知晓消息,一大早就从紫荆御园赶到苏亦承的公寓,她保养得当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:“简安,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?你和薄言真的签字离婚,你真的去……做了手术?”
苏简安直觉自己离露馅不远了,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:跑! 苏简安没有回答任何问题,倒是从这些问题中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
洛小夕咬咬牙豁出去了,“我试试!” 因为他从陆薄言的动作中看出了他对苏简安的宠溺,也从苏简安的自在放松中看出了她对陆薄言深深的依赖。
…… 记者生怕错过什么,越挤越紧,摄像机和收音筒难免磕碰到苏简安,江少恺用修长的手臂虚虚的圈着护着她,示意她不要害怕。
“可是你有没有考虑到……”江少恺欲言又止。 苏亦承攫获她的唇瓣,狠狠的亲吻咬噬,把她准备用来煽情的话统统堵了回去。
“不行!”洛小夕按住苏亦承,“我太了解我爸的脾气了,现在去我们连门都没得进。还是等他气消了再说吧。” “算了。”苏简安拉了拉江少恺的手,“我们走吧。”
这种情况下,洛小夕只能选择相信苏亦承,“我等你!” 路过秘书助理办公室时,苏简安特意留意了一下。
到了警察局,陆薄言被带走配合调查,沈越川让钱叔把他送去公司。 他慢条斯理的关了水龙头,修长的手指以那枚红色的印记为起点,直直的在她的锁骨下画出一条横线,“我不管你要换多少套衣服,开领统统不准超过这儿。”
只有洛小夕知道,她的眼眶在发热。 她攒了一肚子的话回来,居然只给她十五分钟?
可是很快的,压垮陆氏的最后一根稻草从天而降。 千千万万感激的话就在唇边,最终苏简安只是说了两个字:“谢谢。”
她愣了愣,“怎么了?” 精心挑选的礼物打包好后,他却从来没有送出去过,反而是一样一样的被他锁进柜子里。他一度以为这会成为永恒的秘密,也许要到他死后,有人整理他的遗物才会发现这些东西。
她总觉得,这其中的原因不简单…… “唔……”苏简安挣扎,含糊不清的抗议,“电影……”
“一小杯而已,有什么关系?”小影把一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推到苏简安面前,“再说了,简安的酒量应付这点酒是完全没问题的!” 最后半句完全是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的,说完苏简安才觉得不妥,后悔的摸了摸鼻尖:“后面那句你可以当做没有听到。不过你不能否认我帮你省掉了一个大麻烦!”说完扬起下巴,得意洋洋的看着陆薄言。
苏亦承抱着洛小夕进了一间单人病房,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,给她掖好被子,紧蹙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。 徐伯说:“少夫人,苏先生来了有半个小时了。”
“我以为小夕和我哥总算修成正果了,他们的结局会像童话故事里王子和公主的结局。就算洛叔叔现在不同意,我哥也一定会有办法解决。 “她永远睡不够。”
“你从哪里得来这些东西?”江少恺问。 “我会的。”苏简安点点头,“阿姨,你放心。”
苏简安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,晨光已铺满整个房间。 为什么陷害陆氏的人是他?
洛小夕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,接过苏亦承递来的牙刷。 “好。”苏亦承像小时候那样牵起苏简安的手,“哥哥带你回家。”(未完待续)
沈越川朝屋内看了一眼,见陆薄言额头上贴着退热贴,被子也盖得妥妥当当,笑了笑:“本来还想叫陈医生过来的,现在不用了。” 为什么要笑得这么……迷人。